脱离计划或思维发生的就是意外,意外就是惊喜,对我来说。
5月3日,转站西塘。说走就走的出走,一个人的旅行,我也想在老而未老之际这样来一下。去西塘,是一切意外的开始。我也没想到,那样恶劣的行车条件,我竟然也能撑到终点。四个多小时的车程,停停走走,拥拥挤挤,连过道都挤满了人。车上几个小时的沉睡,或许是我撑下来的重要原因;也该庆幸,没睡过站呀。迎风站在嘉善的街道上,一切都是陌生的,连那万分欣喜的心情都是陌生的。刚睡醒的人,对一切都没有意识,我就那样站着,哪也不去,哪也不想。意识随之苏醒,西塘的方向,凭感觉走。问路、搭车、错站,遇到一群也是啥也不懂的异地学生,一个寝室的旅行,我们也一直想,却停留在想,直到接近毕业。她们在问一个人的旅行,不无聊么、不害怕 么?我笑着说,我喜欢一个人出来玩,我没有说,有些事,遇上了就是遇上了,是命里的劫数;并且,不能单单因为害怕而躲着不走呀。站在原地,永远都不会看到外面和前方的风景。顺利从唐家弄进景区,找旅馆,纠结一回,讨价还价,入住。晚七点,夜游西塘。西塘的小店旅馆多不胜举,民族风的衣饰店、菜馆、管老太臭豆腐、客栈……差不多的商品,都在卖,古镇都会有的东西,没什么稀奇了;但还是满揣欢喜的一家一家逛。有时候心情无关环境。人很多,周五的晚上,哪里都很多。而对于我来说,人多又何妨。情侣很多,美女也很多;是西塘映衬了人,还是人美了西塘?喧闹繁华的酒吧街,走进去感受了一番,一个人在喧嚣里,可以看到最全面的自己。不能说这里的街道流水都干净清澈,但这样的人流量,我想,不能太挑剔。都在不停的走路,走着走着就迷路了。特意往同一方向走又有什么用,还不是迷路了。花两小时搞清方向,找到原路;同一条街走了有多少遍数都不想数了,这样的方式,想不熟悉每家店都不行了。早些睡觉,早些起床,趁清早没人的时候,再体味一番西塘。六点多起床,睡过头了,把闹钟抓手上竟然也没用。清晨无人的西塘,清凉清爽,最适合一个人慢慢走、久久地坐了。那些褪下浮华面具的街与店,轻轻地叹息后,便凝固在淡淡晨曦里,好像要这样站成永恒。找车站,买车票;没有回安吉的直达车,那就转战南浔吧。还有将近5小时的时间与西塘好好道别。周末,果然是要收门票的。跟唐家弄的检票大叔说出来买车票把门票给掉了,竟然也能行。哈,便是另一种心情与方式进入西塘。好几个小时都在用脚步丈量的方式与西塘告别。原来我最喜欢的是走路。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坐在河边的檐廊上,姿势不改地,听着别人的谈话,回忆自己的以前,看着人走人留。浅浅地睡上一会,时光变得清澈明亮。往来的人,都在拍照留念,他们与西塘与商店老板、当地原住居民,都只是擦肩而过的关系,只会成为记忆里的一部分,除此便一无其他。生命中过客太多,来不及注意便消逝不见,我们只能好好珍惜遇到的。那是多大的缘分,能够相遇相识,甚至相爱呢?没想到,准备与西塘道别,那样令人难受,是留恋不舍么,还是怕,再也不会有这样舒适的心情可以尽情淡忘世事时间?来的人很多,要离开的人也很多。生活,总在离开与前往某地的路上,停留那么少,已不想放太多感情。来了便是来了,走便走罢。还是来时那破车。看不完的风景,那便睡吧。在司机大叔的“有没有到南浔的”叫声中惊醒,轻步跳下车,就是车站。然而,南浔也没有回安吉的直达车,错得真离谱。还是只能先坐到湖州市区。站在下车的地方留意过往车辆,感受南浔的风,风里的味。从开往湖州的车上下来,在下车的地方上开往湖州的车,奔跑里,听到摩的师傅们一旁的轻语“这小姑娘到底是要去哪里”。我到底是要去哪里,去哪里呢?当然是,回以前的地方,做一样的自己,以不一样的心绪。这次是醒着的,也看到了路边界牌的变化,比如南浔,比如长兴界,比如湖州市。隐约听到售票阿姨问有没有人去安吉,不确定,不敢回答,思考一会,鼓起勇气上前询问。果然被小骂了下。前方不远处,便是行驶着的去安吉的车。就在路上,恰好红绿灯,下车,随阿姨狂奔,越过停在一边的私家车,上车。
原来路走多了,偶尔跑起来是这样奇妙的感觉。多好啊,这感觉。我想,我会永远怀念这种,在马路上,自己一个人奔跑的感觉。很意外,是吧;很惊喜,不是么。意外得知室友来安吉的消息,回公司的路上,半路上。去宋茗,已是5月5日了。中南百草园,一行人,在春日里,逍遥。其实已是立夏。阳光里,心情甚好。一些动物,在四面墙里,早已丧失大多天性。又是无能为力的事,只有同情与叹息。很多时候,遇到无可奈何的事太多了,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以无能为力为借口逃 避,然后忘记。无能为力这个词太好了,屏蔽了一切的责任与良知。我就是这样被其屏蔽在安全区域之内,可是,为什么这样不开心。那四面墙,四面网,太丑陋,太丑陋。怎会有如此丑陋不堪的东西,怎会?有时觉得自己才是在无边无际的四面墙里,被他们围观议论,嘲弄戏耍。是逃也逃不出去的墙,笼罩着,翻越不了。在走路时沉睡,是麻痹自己很好的一种方式。累极困极的一天,终于坐上公交,小睡一会,被要下车的室友提醒别睡过站了。她们下车了,我们月底就可以再见了。5月6日。连续几日的奔波,摧毁了我最后的防线。在电脑前,写了几百字的日志前,昏昏睡着了。这样睡怎么都不尽兴,果断舍弃午饭,摇晃回房,钻进被窝。三个小时的午睡,三个小时的梦。是这样的梦,青春叛逆期里没有遇上没有做的事情,在今天的梦里,好像重走了一回青春。撇去戏称的成分,说义军,觉得自己真的老了。
好像,三天的出走是一个梦,而这个美丽的梦,需要在梦里唤醒。而我真的就残忍地,把自己唤醒了。梦醒时分,听一些歌,想一些人,亲手将这一页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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